便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那双在灯火的映照之下，明灭不定的双瞳，鬼魅而又暴戾。
让呆在屋子里边侍候的两名婢女都感觉浑身裹得再厚实，跟前的碳炉再旺盛，仍旧有寒意浸体而来。
沉默了不知道多久，李三娘子伸出了手，举起了酒杯，仰头一口尽饮。
空杯随意地掷在案几之上。侍候酒水的婢女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，小心翼翼地将案几上的空杯扶正，提壶又给满上。
只满了半杯，壶已然空了，婢女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坛，有些无助地看向李秀宁。
“三娘子，没酒了。要不，明日再饮？”
李秀宁再一次慵懒地斜倚着榻栏，以手撑着下颔。“嗯？”不悦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那奴婢去给您再拿一坛酒？”婢女如坐针毡地赶紧站起了身来，赔着小心请示道。
“嗯。”李秀宁这的语调再一次失去了情绪，平静下来。“菜热一下。”
两名婢女互望了一眼，一个只能老老实实的一起出门去提酒，另外一位则赶紧将那几盘凉菜收拾起来，端去厨房。
就在房间里边终于没有了人的时候，李秀宁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。
看着那案几，情绪却再一次烦燥了起来。干脆站起了身，朝着门外走去。
就在门口守着的，却是窦氏的贴身婢女阿蓉，看到了那比自己足足高出了一个头的李秀宁站到了门口。
阿蓉虽然也很战战兢兢，但是想到了窦氏的死命令，只能硬着头皮拦上前来。
“三娘子，您这是想要去哪？”
“走走，不行？”李三娘子扬了扬入鬓的剑眉，负起了双手。
阿蓉苦着脸点了点头。
“行，当然行，不过奴婢奉了主母之命，一定得跟前您，还请三娘子宽待一二才是。”
“进来。”李三娘子用下颔朝着屋内扬了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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