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恍若不懂江一媛的神情，皱眉道：“什么？”
“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！”江一媛忽地声嘶力竭的道，漂亮的瞳眸中泪光慢慢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。
常皓然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，他似有不知所措的看着江一媛。
“我都已经知道了。”江一媛慢慢开口道。
“知道…什么？”
“我哥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。我们的孩子不是意外流掉的是吗？”江一媛眨着满是伤痕的泪眼，承受不住般的沙哑道。
“……”常皓然看着江一媛，先是一愣，随即身体一僵，紧接着便是苦笑。眼睛里则闪过一抹深深的痛苦：“抱歉一媛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那你是承认，是常戚戚下的毒吗？”
常皓然深深的闭了闭眼，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，她当初出国是因为这个吗？”
“嗯。”
江一媛深呼吸了一下，再次问道：“那我最后问你，你知道这件事吗？”
常皓然细细的望向江一媛，他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。她在问，自己知不知道戚戚下毒一事。于是常皓然缓缓的摇了摇头：“不知道。若是我知道，我一定不会放任她做这种事情。”
江一媛的睫毛恍若颤了下：“真的吗？”
常皓然点头：“真的。毕竟，那是我的孩子。”如果说常皓然到现在刚刚那些神情都还是在演戏，那么只有这句话，是从他认识江一媛开始，最真的一句话。
常皓然自认自己心狠手辣，但他也绝对不会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算计的地步。
江一媛看着常皓然的神情。常皓然任由江一媛的目光，神色中虽有痛苦不堪，但绝对是坦荡荡。好久好久之后，江一媛才总算是收回了目光。
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：“不是你就好……不是你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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