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会后，白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唐羽，微微一笑，问道：“你知道小乐为什么不高兴吗？”
唐羽低下了头，尴尬道：“我知道，死了四个兄弟。”
白启摇摇头，道：“小乐虽然年纪比你小，已经打过很多仗了，生或者死，不会看得很重。”
“我们虽然被称为马匪，但我们始终认为自己是大燕骑兵，只是不为朝廷效力，而是为大燕百姓而战。”
“我们只有两千多人，却在群狼环虎伺之中生存了下来，过得还很滋润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唐羽认真道：“因为白旗军战斗力强。”
白启点头道：“不错，但你知道，我们强的原因是什么吗？”
唐羽摇头，表示不知，白启严肃地道：“我们比任何人都更强调纪律，没有严格的战场纪律，我们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。”
“不要小看西域人，他们体魄强健更擅长马上战斗，团队的力量才是我们取胜的法宝，明白吗？”
唐羽虽然他没当过兵，但他总听说过一句话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，以前不理解，现在，似乎有些明白了。
白启耐心地讲道：“西域人战斗依靠的是强大的个体能力，打得赢就打，打不赢就跑。”
“而我们大燕军队靠的是纪律，当将领下达进攻的命令，哪怕你知道前进一步就会失去性命，你也必须冲上前去。”
“当撤退命令下达时，哪怕你的仇人就在眼前，你只要上前一步就能砍下他的脑袋，你也必须后退。”
“因为，你个人的举动，很可能会造成整个队伍的危险和失败。”
唐羽有些惭愧地低下头：“如果当时我听了小乐的命令，那四个兄弟就不会死了。”
白启满意地看着唐羽，道：“今天你的冲动死了四个人，将来，你的冲动就可能死成千上万的人，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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