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敢退,不敢喊,站在原地,张着嘴不敢动作。
莫聆风拔出刀,交给身边士兵,目光从丹凤眼中射出去,扫一眼官吏百姓,慢条斯理走回桌边坐下:“粮食为何欠了如此之多,谁来说说?”
所有人噤若寒蝉,一声不响。
尸体被拖出去,程泰山一脚踩在血泊中,看向站在最前方的仓长:“你是仓长,想必清楚缘由,说吧。”
仓长两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咽一口唾沫:“是,下官清、清楚.”
他伸手擦去额上汗珠:“帐内官物、薄历记载数量,向来与仓库见在有别,各州送来粮米,账上有加耗、斛面、重催、漏催等数,实际上并非一斛加耗一升之实数,帐尾每每有毫厘之差,再者大军驻扎在此,常有士兵欺盗劫取,今春又转搬百仓,折欠损耗多,如此.如此”
他想说如此才欠下巨大数目,但看蔓延到自己手掌边的血迹,瞬间改口:“此为其一,其二是今年转搬新仓时,两年期陈粮要籴粜,金知府、李转运使、齐通判合伙收籴,但司农寺奏本繁杂,动辄累月,他三人为免误了时机,未等朝廷批复,提前收籴,因此少了这些。”
程泰山问:“籴收银在哪里?”
仓长低声道:“没有。”
莫聆风敲了敲桌子:“什么?”
仓长一个哆嗦,扯起嗓门:“一向是他们出粜获利后再给籴收银!”
程泰山看向知州与通判,嗤笑道:“原来两位还做无本买卖,高!”
百姓眼中,含了恨意。
游牧卿两手夹三个竹升筒,迈出府衙门槛,放在桌上,莫聆风抓出一把大米,米粒多灰粉、发黄、有虫蛀粒,碎米多,整米少,有的甚至已经泛红。
黄豆、栗亦是如此,黄豆腐坏的最为厉害,只是从粮窖挪动到竹升筒里,就已经不断有蛆虫从里爬出,一直爬到升筒边缘,掉在桌上。
莫聆风将那一升黄豆倾倒在地:“仓长言语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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