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为他不想让警察和宪兵们看见后暗自得意。
但是他担心自己憋不了太久,于是便主动扯了扯局长的衣袖,故作坦然的开口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
临行前,母亲拿来了一枚受洗约翰的圣像挂在了赫尔岑的脖子上,赫尔岑双膝跪地接受了母亲的祝福。
走出家门前,他还扭头看了他的好妈妈一眼,那位不再年轻的德意志女人已经几近昏厥。
赫尔岑的手里握着小小的圣像,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他望了眼身边的枕头和被子,那是管家不久前送来的。
可是这种时候,他哪里睡得着?
从前他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流放这个词儿,但是自己距离这个单词这么近,他还是头一遭。
他曾经梦见过流放,说实在的,这虽然算是噩梦,但是赫尔岑并不觉得这比梦见大学考试糟糕多少。
但是他有点受不了父母知道他被流放后的场景。
他的父亲是个人物,虽然那个坏脾气的倔老头这辈子军衔最高也就到上尉,但是他是见过大场面,经历过大风大浪的。所以,赫尔岑并不是很担心父亲的反应。
但是,他的母亲,这个苦命的女人,当初她生养赫尔岑的时候便赶上了1812年的卫国战争。在父亲去彼得堡送信期间,这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被安排寄居在了雅罗斯拉夫尔乡下的小村子里。
母子俩就住在熏黑的小农舍里,周围尽是这些胡子拉碴的“半野蛮”人,他们穿着光板儿老皮袄,讲着她一句不懂的语言,而这一切又是在1812年可怕的冬季11月间。唯一留在她身边的听差在这期间也不幸病死了,所以她只得日夜啼哭。
但是好在这些“野蛮人”衷心地怜悯母子俩,怀着最纯朴的感情亲切地对待她,村长还几次派儿子进城,为她采购葡萄干、蜜糖饼干、苹果和小圆面包。
不过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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