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有什么话就在此处说罢，”徐老太太坐在下首前排的位置，同那对母女笑道，“这里都是自己人，有什么话也传不到外头去，夫人想说什么只管说。”
那妇人没说话，稀奇地看着贺夫人屋里各种各样的摆件，时不时伸手摸一摸雕花的椅背，眼底是藏不住的贪婪。
她女儿瞧不下去，好心拉了她一把，提醒她有人正跟她说话，她也不管，还不耐烦地甩开手去。
贺夫人冷冷一扫，无动于衷，冷漠得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。
徐老太太将几人一扫，轻笑一声，又问那姑娘：“说起来，来了这半日了，我也不知怎么称呼二位？”
那姑娘沉默片刻，开口道：“我原是姓赵，我母亲……赵刘氏。”
“哦？”徐老太太耐心地问道，“原是？”
赵姑娘倒是比她母亲有几分礼貌，看向徐老太太问道：“您如何称呼？可做得了这家里的主？”
“我？”徐老太太摆摆手，“我不是什么要紧人，我外孙女是她们家的大奶奶，如今她不在，我替她过来瞧瞧她婆母。”
赵姑娘一时没开口，大概是在思索徐老太太的话在这家里有几分重量。
思考过后，大约是见她年纪最大，为人瞧着又和气，既不是作壁上观，也没打算完全插手的意思，于是道：“我原是姓赵，如今……我想我该是姓贺的。”
此言一出，除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薛氏，其余人皆是一脸平静。
贺夫人甚至只是冷淡地往她这边扫了一笑，讥讽地笑了一声之后，便再没了反应。
薛氏偏头，低声问徐琅：“什么情况？不是说贺老爷连个妾也没有？好好的怎就跳出个闺女来？年纪瞧着比他儿子都大！”
徐琅也低声道：“成亲后没有，可谁知道成亲前有没有的？”
薛氏瞬间明白过来，同情道：“那贺夫人不就成了……”
徐琅没出声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徐老太太笑了一声：“你说姓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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