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良瞄了一眼何佳凡，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，揶揄笑道：“难道何先生认为，通用天星上市，不会达到400亿美元吗？”
何佳凡摇了摇头，轻叹说：“如果不能达到，渣打就不会来，他也不会来。”
他看向会客厅一角，几名华人满脸堆笑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红脖子老头。
汇丰银行的全球执行总裁祈耀年，也是陆良的老朋友。
虽然此前双方有过一些小摩擦，但天星金融并没有将他们排除在外，依旧发放ipo的邀请函。
“何先生，不好意思。您请自便，我先过去打声招呼。”陆良笑眯着眼睛，径直往祈耀年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陆良的一举一动，都牵动着在场数百人的心，看到他去往祈耀年的方位，一个个都忍不住偷偷观察。
然而，他们期盼的火星撞地球的场面并没有发生，两人都面带笑容，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，握手相拥，相谈甚欢。
“祁先生，听说你要回英国？”
陆良笑着问，随手接过会场内流动侍者托盘上的两杯果茶，递给祈耀年一杯。
“对的，手续已经递交总部，来年六月就可以退休了。”祈耀年笑眯眯点头。
虽然他的退休跟香江战略要点已失，是陆良直接导致的结果，但他不怪陆良。
他在商场浮沉沉这么多年。成王败寇本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，况且他也年岁已高，香江又快变成陆家港。
这个时期，主动申请退休，起码还有个体面的结局，如果再晚两年，可能就不是退休，而是狼狈而逃。
陆良笑道：“祁先生说笑了，汇丰对香江的经济发展起到至关作用，而您又是行业的大哥大。”
祈耀年瞥了一眼陆良，突然用粤语讲了一句港片里面的经典台词：“阿sir，我唔做大佬很久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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