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脑海中逐渐清晰。
715案。
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，与这位省长的秘书有所牵连。
之前的种种推断，也只有身在局中，才会有清晰的认识。
否则，他何必对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市委书记秘书如此“上心”？
这念头让他心头一凛。
***
办公室内，卢东升结束了对往昔的追忆。
他凝视着吴新蕊，先前温和的表情里，渗入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。
“新蕊，你没必要这么着急的。”
“我只是让你等一等，并没有说不为你安排。”
“原本，我是这样打算的，我这次会调任临海，你是我唯一想要带走的老部下。”
卢东升的话让她有些惊讶。
吴新蕊说：“这个事，您怎么不跟我说？”
“时机不到嘛，我都没定下来，怎么同你讲。”
卢东升一摆手，像是在回忆，又像是在表态。
“你调往临海省之后，先沉淀几个月，然后，我会运作让你接任常委副省长，或者，调任临海省的省会城市，担任市委书记。”
卢东升的语气平缓，却字字千钧。
“为什么，你连这短短几个月都等不了呢？”
吴新蕊沉默了片刻，垂下眼帘。
“老领导，感谢您一直为我筹谋。”她重新抬起头，迎向卢东升的目光，“只要您发话，我都会听从您的安排。”
“有些事情，其实可以很简单。您想让我怎么做，直说便可。”
“作为您的老部下，这些年来，我有哪一件事，曾违背过您的意愿？”
卢东升默然。
茶水的热气袅袅上升，模糊了彼此的表情。
话说到这个地步，再多的试探已无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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