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么提醒我,那我平时要带口针到身上。”
“我先打电话。”说罢,她拨通菲尔,叽哩咕哇说了一阵。
挂了电话之后,唐曼说:“菲尔说她做不了主,要请示克鲁克。今天的车子已经派出来了。”
“等会跟克鲁克当面提吧。”
我们走到酒店外面,那辆车停在那儿,上了车。唐曼问:“你说带口针是什么意思?像电影里的飞针,飞出去,坏人就倒在地上?”
“不。是针灸的针,像昨天,如果我带了一口针,就从女孩的会阴穴扎进去,她受了刺激,哇的一声,腹腔内的水全吐了出来。”
“这么厉害?”唐曼半信半疑。
我不解释。凡是需要不断地向人解释的事情,多半是假的。比如老婆问丈夫昨晚干什么去了,丈夫说得越详细,越不可靠。
我不解释,果然镇住了她。她扭头不停地上下打量我。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活动——是对一个不知深浅的人,尽量从已有的经验去判断对方说的真假。
到了克鲁克家,一切照常操作。火罐只要十分钟,我们就守在病房的外间等待。
这一次,唐曼竟然没有说话。她一直在玩手机。倒是我的手机响了,一看是中国号码,又是陌生来电,我猜是何勇打来的。
走到外面走廊,我压低声音说:“你好。”
对方说:“是万先生吧,哦,是您啊。太感谢您啦,真的,您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啊……”说着说着,那边哭了起来。
让他哭,不要打断他,这是一种正常的情绪渲泄。有些人总喜欢在别人大哭的时候去劝,适得其反,他会哭得更激烈。
等他哭了一阵,估计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,对方才收住哭泣,说道:“万先生,异国他乡,我们表现很不好,太慌乱了,对不起您。”
这个时候,我才安慰一句:“你不要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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