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这伤好许多了,我刚刚检查看你的骨头没有问题,痛不痛?”
苏槐道:“痛你要帮我吹吹?”
陆杳道:“忍忍到明天就不痛了。”
苏槐道:“我为什么要忍?”他侧头回眸看着她,又道,“帮我吹。”
他感觉陆杳又要炸毛骂骂咧咧的了,便又道:“不然你别想知道她葬在何处。”
两人视线相对片刻,陆杳没好气道:“把狗头转过去!”
苏槐缓缓转过头去,陆杳觉得他一定是脑子被砸出毛病了,不,他这个人是一直有毛病。
只要是让她怎么嫌弃的事他就怎么来。
苏槐很有耐心地等着,陆杳僵持了一会儿,还是忍辱负重且敷衍地给他吹了两下。
只是她发现狗男人的后背肌理肉眼可见地一点点绷紧了,陆杳道:“你不妨再用力点,把才长的新疤绷裂了算了。”
苏槐拉起衣裳穿好,陆杳见状连忙十分积极地跟着下床穿衣,然后跟着他一道出门。
这个时间点出城对他来说不是难事,两人出了城以后,到了城郊的某处山脚下。
又往山上走了一段路,到得半山腰。
陆杳回头观望,见夜空中一轮皎皎明月,依稀映照着整座都城的轮廓,如梦似幻一般。
半山腰有座新坟,碑上没有立名字,只有一个“家师”的称谓。
边上备有香烛纸钱,陆杳跪坐在碑前,点了香烛。
苏槐蹲在她身边,将纸钱拾掇拾掇,用香烛的火苗点燃。
陆杳神色安静,火光在她脸上闪闪烁烁,她道:“前辈安心,前辈的话我会一字不漏地转达给我师父,前辈给的信物我也会交还给我师父。”
就算那些字字戳心的话不是出自本意,只是想让她师父余生放下,她也想让师父余生安稳,至少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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