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看昌祺道,“记得上次陪你爹爹来愚园的那个刘台吧?”
“记得。后来六哥哥七哥哥告诉我,原来那人不是沐家庄上的庄丁呢。自称姓巴原来是出生在巴县。”昌祺说到“哥哥”两个字仍有些咬舌头,然而叫得亲切而自然,丹珣看了看她,没说话。
“不错。刘台本是堂堂巡按御史,虽品阶不高,却负有向朝廷直言进谏之重责。”江东之道,“他因为弹劾自己的老师张阁老,丢了官,避在沐家庄上,不想仍然被秋后算账,抓了回去。”
“那他怎么样了?”丹珣好奇问道。
“张阁老安排好的事情,还能怎样?”江东之摇头苦笑道,“自然是坐实了罪名,御史于应昌到辽东核查属实,又有辽东巡抚周咏帮着作证,当下就被判了远戍广西浔州。那么荒蛮的地方,此后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爹爹说交代了大哥二哥三个哥,派人到广西照顾他呢。”昌祺睁大眼睛,“虽然偏远,应该没事吧?”
“你爹爹自身难保,还顾得了别人?”丹珣笑道,“何况广西云南隔着千里,你几个哥哥这会儿正是小心的时候,哪敢明着和张阁老作对,非要保得罪他的人?”
“我哥哥他们,”昌祺有些急,“总是听我爹爹的吧?”目光求助地望向先生。
江东之不语。
张居正匪夷所思地抓了沐朝弼,又匪夷所思地让其长子沐昌祚承袭黔国公,看似险,实则把握十足。果然两年来沐昌祚沉默寡言,比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的总兵官都要老实规矩,因此张居正真正实现了对西南政务的掌控。
“恐怕,各有各的难处吧?”半晌,江东之避开昌祺的目光,轻声叹道,“不过刘台当日上疏之时已抱了必死的决心。即使现在有何不测,也是成全了他一番忠义。”
江东之预料得不错,刘台到了浔州之后,没多久就暴卒了,戍所的报告是说饮酒过量,然而喝酒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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